“殿下言重。”

    李梵娘的声音平静无波,打破了沉寂。

    “民妇不过尽医者本分,见病当忧罢了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直视李睿。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民妇身在市井,耳目有限。若真有所察,必是关乎社稷存续、黎民安危之大事,方敢惊动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那些朝堂倾轧、门户私利……请恕民妇力有不逮,亦无意窥探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她的底线。

    只为江山,不为私斗。

    李睿眼中的试探终于化为纯粹的感激与欣赏。

    他再次拱手,姿态放得更低。

    “李大夫放心!睿所求,唯社稷安稳四字!断不敢以私心污了大夫清名。今日之言,天地为鉴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羊脂白玉佩,只在一角镂空雕出一个小小的“睿”字。

    “此佩寻常,却是我自幼随身之物,内务府有记档。”

    “李大夫若遇棘手难处,或真有十万火急之讯需递于我,可持此佩,至‘松鹤茶楼’寻掌柜。”

    “言‘九爷要的雨前龙井到了’,自会有人接应。”

    他将玉佩推至李梵娘面前案几上,动作带着不容推拒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