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纸……笔!”

    “乌头三钱,烈火焙干,研成粉末,越细越好!去心毒性!”

    语速因剧痛和伪天道的骚扰而时快时慢。

    “鬼箭羽三钱,去皮刺,隔水蒸三沸,取出阴干,研粉!与乌头粉分开放置,切记不可沾染半点水!”

    白发老军医听着这匪夷所思,又苛刻的炮制要求,浑浊的老眼闪过凝重。

    这炮制手法闻所未闻,却偏偏透着点门道?

    “重楼……五钱!新鲜取汁为上!若无,取老根三两,磨盘水擂极细末!三七……上品云南三七,取其铜皮铁骨处二两,生打如霜粉!再取烧刀子烈酒,必是窖藏烧刀,初沸后离火滚三次降温!将这些药末……”

    李梵娘说到此处,因为浑身的疼痛停顿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混药时……需……需纯银器皿承装,用……用柳木棒……顺一个方向搅动……三百数!”

    这并非系统所出,而是结合了古法制药驱邪的理论。

    柳木通阴,银器洁秽,都是民间术法中用于应对“不洁之物”的手段。

    此刻她抛出来,赌这些军医对其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果然,帐内军医包括白发老者,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
    用柳木棒?搅动三百数?纯银器皿?这听着怎么像是……跳大神的方子?

    “还不快去?!”

    几人一个激灵,不敢再怠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