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”李梵娘站起身,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。养好身体,才是正理。其他的,等你冷静下来再说。”她转身欲走。
“嫂夫人!”杜佑堂急声叫住她,声音带着乞求,“我…我…我如今身无长物,身败名裂…南下读书…固然是好…”“可…可这京城之中…举目无亲…我…我能否…能否暂时…留在府中?”
“做些…做些洒扫庭除、抄写文书之类的杂役…以…以报兄嫂收留之恩?”他低下头,声音越来越小,带着屈辱感。
让他这个读书人去干仆役的活,简直是奇耻大辱!
但眼下,他身无分文,举目无亲,除了依附兄嫂,似乎别无他法。
李梵娘脚步一顿,心中冷笑。果然,迂腐归迂腐,求生的本能还是有的。
她头也不回,声音冷淡:“国公府不缺仆役。你安心养病便是。待你身体好了,自会有人送你南下。”
说完,她径直离开了小院。
走出院门,被冷风一吹,李梵娘才觉得胸口的郁气散了些许,跟杜佑堂这种人说话,比做手术还累。
她揉了揉眉心,决定不再管他,让杜仁绍去处理这个烫手山芋。
然而,她刚走到主院门口,就见赵虎神色凝重地快步走来。
“夫人!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?”李梵娘心头一紧。
赵虎压低声音:“夫人,刚收到那边传来的消息!杜家…杜家出事了!”
“杜家?”李梵娘眉头紧锁,“牛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