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沈寒星打断了她,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微弱的光,“就当是,给我自己留条后路吧。”

    莺歌看着她这副模样,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轻蔑。

    她终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,受了点委屈就只想着逃跑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她将布包塞进怀里,“奴婢明日就去办。只是夫人您也要保重身子好歹用些粥吧。”

    沈寒星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莺歌走后佛堂里再次恢复了死寂。

    沈寒星看着那碗清粥,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那丝微弱的光,却在瞬间凝聚成了两簇冰冷的锐利的火焰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能真的认输怎么可能真的放弃。

    只是在用一种更隐蔽的方式,为自己铺路。

    她知道莺歌是隐阁的人。

    将首饰交给她,一是为了试探,二是为了借力。

    要让隐阁的人以为,她已经是个不足为惧的废子。

    要利用他们,将自己的第一笔启动资金,悄无声息地转移出去。

    她要开一间铺子。

    一间,只属于她自己的铺子。

    就在沈寒星计划着自己未来的时候,安阳公主与蒋氏,则在蒋老夫人的正房里,上演着另一出好戏。